蜻蛉瞧她如此,好笑地指点她:“小笨蛋,世子他其实并非是要拘着你念学,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让你早早去书房罢了;让你熟读霍涂部那本古书,也不过一句戏言,你新学霍涂语,他知道那样厚一本书你便是再聪慧,没有几个月也读不下来,你倒是当真了。”
成玉在此番涵义幽深的指点之下有点茫然,咬着笔头看向蜻蛉:“他为什么想要我早早去书房?我早一点去书房晚一点去书房有什么区别么?”
正在半月桌前温酒的蜻蛉闻言一笑,将一只翡翠荷叶杯推到成玉面前,和暖烛光之下,只见翡翠无瑕,玉杯润泽,成玉认出来这是蜻蛉常玩赏的一只酒杯。
蜻蛉抿唇道:“我其实有许多酒具,但你常见我玩赏的不过这一只罢了,你道为何?”不及成玉回答,已执起空杯,将手放在窗边,使手中玉杯能烛月同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