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撕这个字,是大有讲究的。
张眉寿抢在元棠开口说那些无用的争吵之言前出了声。
“那蒋姑娘说元三姑娘利用你找上钟府粗使仆人,雇人行凶,又可有什么依据吗?”她直看向蒋令仪的眼睛里。
“我一心想让人帮她去求平安符,哪里想过要留什么证据,不过是稀里糊涂地被她利用了而已……”
这是见事态发展至此,执意要将此事抹成一笔说不清的烂账了。
可今晚有这么多“硬茬儿”在,她注定是无法如愿的。
张眉寿刚要再开口时,却听身后的张老太太咳嗽了一声。
张眉寿知道这是祖母在提醒她不要出头。
祖母对外,一生谨慎,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孩子也确实不该这般张扬,以免让人生出哗众取宠之感。
毕竟此时在众人眼中,此事与张家三姑娘无太大干连,受害之人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
王守仁心领神会,上前两步,神态自若地挡在了张眉寿身前。
“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蒋姑娘。”
张敬眼中的欣赏更浓了几分。
他倒也想出面,可他亦要避嫌。且孩子间的问题,若能由孩子来解决,是最为妥当的。
“蒋姑娘是哪一日、什么时辰、在何处见的元三姑娘?可有人能作证?”王守仁上来便连发数问。
“四五日前……我们在元家的胡同后见的面。她是独自前去的,我身边的丫鬟倒可作证。”蒋令仪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