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他低低地喊了她一声,“那晚在月牙湖边的一吻,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他刚说完,就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长恭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月光下那白衣冷然的男子也好似僵在了那里,有股难抑的怒气从他的身上散开来,像要冻结一切。
“媳妇儿,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满意地挑唇一笑,掉转了马头,
“等一下,”长恭在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也不敢去看恒伽的脸色,只是扬起了剑,刷地割下了一片袖子,扔到了地上。
“弥罗,你曾经救过我一次,我也放过你一马,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今天我在此割袍断义,从此你我陌路!”她黑色的瞳孔此时不再夹带任何情绪,深邃冷凝如暗夜,“下次见面,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宇文邕没有说什么,笑了笑便策马而去。路两旁的风景不停倒退,他的心头却空荡荡地无着无落,仿佛每一次跳动都撞在了布满尖刺的针毡上,碎碎地痛,麻麻地痛。
从现在起,那个人——就真的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