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松开手,让法医离去。他进屋的时候,警局的执行副局长艾登·霍夫曼也在现场,而吉米·金牙就躺在霍夫曼脚边,右手握着枪,双眼圆睁,写满痛苦与挣扎,嘴角却挂着一抹神秘的引人深思的微笑。
吉米就倒在他们昨晚坐过的沙发边上。子弹是从他右侧的太阳穴射入的,洞穿了他的脑袋,又从左侧破体而出,带着大量鲜血,泼洒在墨绿色的布艺沙发和半透明的小茶几上。在这具惨死的尸体下,暗红色的罪孽流淌了一地,染红了附近的桌腿,形成了一洼浅浅的黏稠的血泊。
“这人是我的线人。”休·威尔比对着霍夫曼说,“现在他却死了,因为这起案子。”他沉默良久,倏地叹息,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打火机啪嗒一声燃烧起来,迭戈-180为他点上火,缕缕青烟如柳丝棉絮般随风飘散。
霍夫曼拍了拍休的肩膀,从上身西装的内口袋里取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这是我们从他身边找到的,”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本该作为证物保管,但我想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