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很准确地砸在马克头上,殷红的血立时从额上渗出来,我解气极了。长长舒了口气,倒在沙发上。我说马克这就叫代价,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要再不拿来钱,我阉了你。
马克走得很迟,有几次他说要走,玉茹说外面这么大的沙,车也没有,你怎么回去。一点钟时他再次站起来,执意要走,玉茹也不好再留。
看他消失在茫茫的沙尘中,我忽然说,马克这狗娘养的不会再次溜了吧。玉茹抚住我的肩,安慰道,放心,马克不是那样的人。
第二天我到他楼下,马克身着工作服混在装修工中,指指点点讲着什么。看得出这是一项装修很大的工程,它告诉我马克要在这里干一场大事。我走过去,直视着马克,马克显然看清了我的险恶用心,他不想当着工人的面出丑,拉我出来,在一个电话厅前停下。爱丽我真是没钱,你也看到了,装修这幢楼很费钱的,不瞒你说,我还借了高利贷。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马克挤出一丝笑,说爱丽你再宽限我些时间,等公司开了张,一有进项我就还你。我看了眼他额上贴着的棉纱说,我等不了,我都让钱逼疯了,你要不还我,我今天把这楼烧了。马克结结巴巴说,你要真烧我也不拦你,谁让我欠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