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国。”陆沉拱手道。
陈幸之似笑非笑道:“老夫拿陆主使当忘年交,可陆主使却与老夫玩起了心眼,着实不地道啊。”
陆沉故作惊讶道:“上柱国何出此言?”
陈幸之面色一沉,说道:“听说陆主使将老夫的义女秘密送出了豫衡城,当老夫派人去追时,已然是连个人影都看不着了……陆主使,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但苓珠毕竟是老夫的义女,老夫能否问你一句,你将苓珠送到哪里去了?”
苓珠是仇厉昨夜秘密安排潜伏于豫衡城的部下送出城的,原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应该没有人能察觉,可没想到竟都被这位东晋上柱国看在眼中,陆沉不由凛然。
陈幸之问道:“陆主使怎的不说话?”
陆沉心思疾转,随即呵呵一笑,拱手道:“上柱国有所不知,苓珠小姐自跟我回到使馆,便终日闷闷不乐,以泪洗面,我问她为何如此,她初始还绷着不说,后来我追问的紧,她终于道出实情,说是小时候有位情投意合的表哥,与她约定终身,如今委身于我,只觉对她那表哥不起……”
话没说完,陈幸之眉头已然皱得极深,愠怒道:“老夫怎么从未听说过苓珠还有个什么表哥?陆主使,你是在同老夫编故事么!”
“不敢!这些话千真万确,皆出自于苓珠小姐的口中,在下想着苓珠小姐乃上柱国义女,金枝玉叶,若做一区区外室,着实委屈,于是便大手一挥,许她找她那青梅竹马的表哥去了,虽然未必能大富大贵,但也总比在我身边做个低微的外室要强。”陆沉说着一顿,满脸歉意,说道:“在下将苓珠小姐送出豫衡城,虽然是为了苓珠小姐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但苓珠小姐终究是上柱国您的女儿,没有征求上柱国的意见,上柱国不会见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