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兵照例要查,车夫熟稔地丢了一包钱,掂钱的响声传来,晏晗心里明了,却止不住地生出绝望。
这是吃贿放行了。
果然,不过片刻马车继续动起来。
晏晗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寒冰触感,又被马车剧烈摇晃着,只感觉背心直冒冷汗,眼前发黑,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只感觉自己一直被两道目光给锁定,那眼神犹如冰冷的蛇身缓慢地从肩膀怕上她的脸颊,一直停留在那里,挥之不去。
要冷静。
晏晗这样告诉自己。
既然是绑了她,而不是当场立下杀手,必然不是复仇而来,而是有利挟持,等到了目的地,再见机行事也不迟。
车摇晃着个多时辰,终于停了下来。那人将晏晗提下来,只割开脚上的绳子,旋即用一块布罩住她整个头脸就往外面拉扯着前行。
又走了约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听到进门关门的声音,有人来揭开晏晗脸上的布,被蒙的太久,她恍惚了几下才看清四周情形。
这里是一件极其朴素的屋子,除了床铺桌椅,连个陈设摆件也全无,有个坐在桌前穿着灰色淄衣的女子正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
那黑衣人就抱剑立在晏晗的身侧,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