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靳松跑到凉亭边拎起了东西,忍着膝疼坐到另外一处。苏曼见他不怎么合群,独自背着东西坐得同所有老师远远的,心中有些诧异。
她悄悄问另一名男老师:“陈老师,靳老师看上去不太合群呢?”
“他是有点孤僻,另外也可能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老师的缘故吧。”
“哦,他不是老师?”
“其实他只是初中文化,他从前是学校搞内务工作的,说白了就是个杂役,只不过他挺好学的,在工作之余也会半工半读,学了不少东西,有些辅导班人手不够时就会叫他帮下忙,时间一长也就叫他老师了。”
“原来是这样。”苏曼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一人扛着大包小包,原来这本就是他的工作。“可就算是他的工作让他背这么多也太……”
陈老师忙道:“不是,是他自己坚持要背的,他这人太老实了,其实我也挺过意不去的,可是……”
“可是什么?”
陈老师压低声音:“校长和主任都不喜欢他,总想把他踢出学校,可他没什么错,一时没借口。”
“校长同他有仇?”
陈老师声音更低:“听说靳松的父亲曾经是学校的教授,还是个学术大师,那时朱校长还是训导主任,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和,说是教授看不惯他的作风,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那他父亲人现在在哪?”
“同他夫人一起车祸去世了很久了,说起来靳松也怪可怜的,很小就没了爹妈,自幼失学,靠给学校打杂工来维生,他上过我的课,我感觉他人挺聪明又勤奋,要是他父亲不死他一定能成为个高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