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可不明白的？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挡了你的路吗？”
陈涛笑道:“好吧，就说你非得要这样误会我，那我也就只能认了。但你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在您身陷囹圄之前，您的存在，的的确确是挡了我的路了。不过，现在，您难道还想再挡我的路吗？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常理，也是惯性，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也无法左右的。大明已经存在了太长的时间，最初建立起来的很好的体制，现在已经完全被后人给做歪了。既然如此，就好比没有能够用几千年的刀一样，该扔的时候就得扔，该换的时候就得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生锈，老去，还固执的想把它传给子孙后代继续用吧！”
孙承宗说道:“那如果我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怀旧的人呢？”
“您不是！”陈涛斩钉截铁的说道，“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私心，不仅是您，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够例外。如果说在你身陷囹圄之前，我跟您说这样的话，那是我的脑子被驴踢了。但现如今，您还跟我说这样的话，就是枉顾自己和您这几个儿子的前程，你是在跟我开天大的玩笑！”
孙承宗说道:“好吧，我承认，你陈涛一向看人看得很准。但是，我老了，我也累了。我的一生，只想效力于一个时代，你即将要开创的那个时代，或许很好，或许比现在好很多，但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如果你真的曾经敬佩过我，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我不愿意与旧主争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也曾经将我推入深渊。就请理解我，也不能为了报恩，而答应你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