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我可不想挨骂。唉!隔河晒件白衬衫,远看好像白牡丹;好花开在金盆里,看花容易采花难。”杨帅嘴里忽然冒出的话,像是一首民歌,虽然不是唱出来的,但他说这些话时,也像是在唱歌,不过每一句,都是在含沙射影。
我知道自己被杨帅当成“金盆”了,也不吭声,故意让他吃干醋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好,可李明珠却没放过他。明珠从最里间出来,经过我面前也不打招呼,好像男人一旦对她表达过爱慕,就成了空气,可以被她任意呼吸而又必须满足于自己仿佛不存在似的。我愿意当空气,只要她喜欢呼吸;但我毕竟不是空气,所以我的心有一点点疼。
李明珠径直从我面前走过去,跟在杨帅身后,居高临下地说:
“帅哥,你太有才了。在藏人面前唱长短句,你可真是敢露怯呀。”
“妹妹,哥哥我就这点爱好。出去拍片子,也没遇着个美女,远远地只听到些野歌子,多唱两遍,就记住了。哎呀,这人要是记性好,一点办法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