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此事与甘果寺无关了吗?怎么太妃一个外人还要插手?”
沈暨安身为沈宰嫡子,是见过大风大浪且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寻常小事并不容易引起他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发怒。
一切不过是因为时间紧迫,倘若再拖下去,沈卿清真的就回天乏术了。
而这种情况,昭阳太妃同样清楚。
昨夜深夜沈卿清来找她的时候,就有说明她明日可能会中毒,但是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毒,于生命有没有危险,又是具体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进入她的身体。
所以她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如果她中毒后还能醒来,必定会当场指证,揭发自家亲人对自己的谋害之心。
如果她迟迟不能醒来,那便尽量拖延时间,让在车中的她就此丧命。届时将她伪装着服毒自杀,将她事先准备好亲笔遗书,公诸于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人的话总比活人的话管用一些。如此交付性命的谋划,不管准备充不充足,沈家必败。
此时这封遗书正静静躺在昭阳太妃的怀中,里面列举了一条又一条三王爷与沈宰勾结的罪证,铁证如山。信的末尾,还盖了沈卿清的绝笔签名与手印,更具说服力。
“贫尼倒不是有意插手,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五王妃确为中毒之状,李太医身为王府府医,若是诊断有误,可有想过自己的性命?”昭阳太妃面容坚定,并无半分让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