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脑袋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像是强行被塞入许多东西,胀得像要裂开。
那年,原本是陈粒和梅箬毕业实习结束的时候。梅箬那边实习结束,转正后开始忙碌起来,可午休时匆匆给我打了电话说?:“林芝,等我下午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咖啡厅吧,咱们好久没聚聚了。”
我那时刚从老街的一家旧书店走出来,一冒头,太阳就烤着我头顶。我一边小心护着怀里的书,一边夹着手机,有些为难地说:“梅箬呀,要不我们明天约,我下午约了……”
“就这样吧,四点半在蓝菲咖啡厅见面!”梅箬没有听完我说的话,甚至有些急切,似乎不愿意等我说完。
其实那天陈粒下午六点半的车去北京,他因为表现优秀,被委派到北京总部学习一年,他前一晚很是兴奋地给我打电话说:“明天你来送我吧,我必须在走之前把一桩心事了了。”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笑嘻嘻地问:“慌什么,还怕我跑了不成?你可是跑到千里之外的北京去了,我呀,是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
可谁知,他低笑一声,尾音里是溢出来的欢愉与自信:“当然怕,怕我去北京的这一年,你被别人拐跑了。”
毫无疑问,那一刻我的心怦怦地、极用力地撞击我的心墙。我的脸烫烫的,明明陈粒不在我跟前,我却还是羞赧地低垂下了眉眼。我怀揣这一腔的蜜水,佯装不在意,连连答应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