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遥端了茶出来,看到君廉正在暴打母亲,飞奔过来扑到母亲身上,为她挡住君廉的拳脚:“你打我吧,打我!”
廖灵慧推开她,咕咕怪笑:“不要为我挡,他打死我又怎样?”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韩熙,你本来打算给女儿取什么名字啊?当年我可是想了很久呢,都不知叫她们什么好。”
听她说起女儿,韩熙将丈夫拖开,跪下来央求:“她们没有死对不对?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吧!”
廖灵慧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吐了几口血水,才稍稍缓和了些。她喘着气说:“本来没有死。”
韩熙一听“没有死”,也不去理会她整句话的意思,欣喜若狂:“我就知道,没有死,没有死,那你快告诉我。”
“我这就告诉你,慢慢告诉你。”
打累了的君廉停下来用手机上网查询,发现各大网站已经铺天盖地地转载着相同的信息:C城富翁私建淫乱场所,与民间违法孤儿院多年来形成稳定供求买卖关系,操控未成年少女卖淫……帖子里有各种音频证据,还有一些多年来和孤儿院办理的假的收养手续……所有的证据一应俱全。
君廉心慌意乱地瘫坐在长凳上,那种大势已去的绝望像极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重症病房内,病重的父亲将他和哥哥一起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