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更不在乎流言飞语了,当然,你能想象到,要不满院皆知,倒是奇哉怪哉的事了。有这么许多张要说话的嘴,研究所又在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远郊区,本来就缺乏谈资,忽然间出了服安眠药自杀未遂的女技术员,那是多浪漫多提神的话题呀!
满城风雨,那里吃安眠药,这里人人像服了兴奋剂,世界充满幸灾乐祸。
罗玉玉也许早估计到这一切,她说过:“我是我这部小说里的主人公,我在写我自己,我对我负责,不论发生什么事,林工,与你无关。我只是你人生道路上的一座凉亭,你经过这儿,走进来,坐了一坐,歇了歇脚,然后你再接着往前走。你不必对那曾经遮一点风雨和阳光的小亭子,负什么责,是不是?”
她在看小说时,是一个沉醉在她幻想世界里的女人。
但放下了手中的书,她又会是绝对现实主义的女人,“林工,人要生存下去,是第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