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说了很多话,白多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黑着一张脸:“缸里的鱼什么时候不见的?”
大土缸就放在祖宅大厅正中央,极为醒目,也极为违和,扬着一条脾气很不好的鱼,平时家里的佣人都绕着走。
闻言佣人露出难色:“鱼不见了?我平时没有注意,问问管家,他说不定知道……”
最近家里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乱成一片,怎么会有人注意到一条毫不起眼的鱼。
而祖师爷想要消失,又怎么会让旁人看见或者知道。
白多多对这些都心知肚明。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纪怀凛的伤还好说,纪思珏身上的蛊得靠祖师爷来解,突然找不到人,白多多有些乱了分寸。
她扶住额头深吸两口气,压住自己翻腾的情绪,一言不发,扭头上楼。
不管怎么样,先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再说,祖师爷现在离开必然有它自己的事情,她也不能事事都指望别人帮忙。
她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样式古老,花纹陈旧,连箱面的绿色漆皮都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