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机仍旧十分歉意地拒绝:“对不起,单秘书陪雷先生出国去了。”
她谁也不认识,雷宇峥出国去了,单秘书陪他出国去了,他让人把锁换了。
他不声不响,就拿走了一切。
她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光了一样,搁下电话,整个人深深地窝在墙角,就像受到最后重创的弱小动物,再没一丝力气挣扎。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不吃不喝,也不动,就坐在破旧的沙发里,像个木偶。如果真的可以像木偶就好了,没有痛觉,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没有一切。
他收回了他的慷慨,他把房子拿了回去,他把她仅存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拿走了。她没有再做错事,可是他不打算原谅她,她没有对不起振嵘,可是他再不打算原谅了。
中间她或许有昏睡,可是再醒来,也不觉得饿,虽然水米未进,可是胃里像塞满了石头,没有任何感觉。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进厨房里,打开煤气,那幽蓝的小火苗舔着壶底,其实壶里是空的,并没有水,她也不打算烧水。
当时在医院里,妈妈抱着她那样哭,妈妈几乎是哀哀泣求:“晓苏,你得答应妈妈,你不能跟振嵘走,你得答应妈妈。我和你爸爸只有你一个,你要是做什么傻事,爸爸妈妈可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