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气势仍旧摄人,相对于刚刚登基那几年的稚嫩来说,眉宇之间多了一些戾气。
安静的书房里,本该静默的皇帝忽然睁开了狭长的凤眸,抬起修长的手掌。
身后内侍接受信号,停下手中按摩的动作,默默退了出去。
下一刻,御书房的暗门被从里面缓缓转开,一点橙红色的火光透出来,又被吹灭。
女人一身黑衣斗篷拎着手中的灯笼走了过来,藏在黑色斗篷下的那张脸小巧精致。
她将兜帽扯下来,往前走去。
“玉容。”
皇帝有些疲惫地转过身,眼眸深邃地看向李玉容。
李玉容脱下碍事的黑袍,里面穿的华服竟然比白日里去程府的时候还要精美许多,像是夜色中最亮的一颗星辰,永不坠落。
皇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指敲了敲椅柄,“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萧怀甫有什么动静?”
李玉容眼底含笑,十分自然地走到皇帝身旁,接过了方才内侍的动作按在皇帝肩上。
纤细柔软的手指水蛇一般攀援着,皇帝喟然地叹了一声气,不由得闭上双眼慢慢享受。
“皇兄。”
李玉容的声音比从前柔和不少,眼角眉梢的笑意在烛火的映射下格外温暖,她缓缓道,“皇兄想多了,萧怀甫对我忠诚的很,对皇室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这一点皇兄尽管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