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这边,因他哥哥三郎展平旧伤复发,他带着人马回家去看视。连日以来,展平的病势时好时坏的,过了三个月之后,竟至不起。
展昭在旁边日夜看护,衣不解带侍奉。太原远近的名医圣手,杏林领袖不知请了多少个,望闻问切了之后,尽皆摇首叹息,言说难治。每每听得展昭如被冰雪,恨不得身替。再看那展平时,果真一日憔悴一日。真是:
十三学得弓马熟,十五军中始掌旗。
校场来时拔头筹,亦随仲卿袭龙城。
廿年功业已往矣,昔时袍泽半成灰。
征衣百战成血色,回看长河东流水。
战鼓声来惊坐起,膏肓难捻旧刀枪。
秋来春去莫相催,风起易灭雁鱼灯。
展平偶然有清醒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在昏迷。一日清醒时,拉着展昭的手道:“七哥跟着我,一天的好日子没过过,苦却吃了那么多!马上我就要撒手去了,家里的担子还得你挑,是哥哥对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