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鲁,你继续做笔录,我先去趟医院。”
小鲁点了点,然后继续着工作。
季榕走出了单晓帆的房子,往楼梯口走着,正欲下楼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子跑过来冲着他喊,“警察同志,你等等。”
季榕停了下来,“什么事?”
只见那男子脸色有点紧张,“是这样的,我的马桶塞住了,叫了管道工人来疏通,弄了很长时间,捞出了大把的头发,这头发——看上去——最重要的是,头发里面,还有一节人的手指骨,还没完全腐烂,好恶心——”
季榕马上跟随他去,那味儿可真刺鼻,除了一些杂乱的头发外,还有一把头发,很浓密,长约四五公分长,应该是男人的头发,看上去挺完整的,更令人发怵的是发根处有着粘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很像头皮,令人感觉这些头发,像是从一个脑袋上活生生地扒下来的,基本排除了是假发的可能性。
还有那半截手指,有点粗壮,是指关节来说,也应该是男人的手指,也挺恶心的,它们怎么会扔到下水道?半截手指是可以理想的,因为东西下,丢下马桶是完全可以冲得无影无踪,但是,谁会把这么大把头发从马桶里塞下去?就算——就算这些头发是从人的脑袋上扒下来的,因为,很明显会阻塞通道。
他想起了这段时间连续的暴雨,河水都涨得老高,把路都给淹了,很有可能下水道的水满了起来,头发便浮上了管道里,这些头发,与缠里头发里的手指,塞住了排水管口,便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