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室友离开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本身并不难的数学题,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出解题思路,仿佛它原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就像那满页凌乱的三个字,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
盛桃盯着草稿纸上满满当当的“付西州”,忽然有一种三观坍塌的错觉。
认识付西州那一年,盛桃还不会说话。盛桃是早产儿,还偏偏挑了和付西州同一天出生,所以大家都说,这就是缘分。
但盛桃和付西州打小就不对付,两人从小吵到大。上小学的时候,付西州当班长,盛桃专门和他对着干。他让她交语文作业,她一定交一份数学作业上去。付西州考第一,盛桃成绩没他好,就把他的试卷抢过来,在空白处画一个大猪头。
上高中的时候,有女生向付西州告白,付西州明明当场就拒绝了,但盛桃偏要跑去告付西州的黑状,说他早恋。为此,付西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早恋风波里解救出来。
当然,盛桃坑惨了付西州,付西州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但付西州自诩正人君子,绝不做随意冤枉人的坏事,最多就是抓只青蛙或者小虫子塞进盛桃的书包里,每次盛桃都被吓得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