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抬起头,顺着脚印向南望去,雪原上一条长长的印子,没有尽头,一直向南边延伸。
“呗!”耶律斜轸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固安县东门洞开,大量马兵鱼贯而入。寒冷的空气中,人马吐着白汽,已是疲惫不堪。但董遵诲在军营前跳下马来,便仰头“哈哈”大笑。
众将一阵欢声雀跃。董遵诲指着马背上的死羊,大喊道:“剥出来,把猎物烤上!”
又有部将嚷嚷着去问固安县府库要好酒,军营门口喧哗一片。
众将士一天一夜没合眼,但大伙儿丝毫没有睡意,激动地收拾羊肉。
入得军营大堂,有人在那说道:“这羊昨天死的,没放过血,肉色怕是不好看。”
周通大声道:“可咱们的羊另有滋味,胜仗的滋味!”
众将瞪圆了眼睛,齐声道:“胜仗的滋味!”
已有士卒拿着木炭、柴禾进来架堆升火,董遵诲等人先把酒倒上,喝酒等肉烤熟。大伙儿举起酒碗一阵喊叫,仰头把第一碗酒一口喝干!董遵诲喝完,眯起眼睛“哈”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众人都侧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董遵诲“啪”地把酒碗重重地搁在桌案上,说道:“幽州近左一马平川那么大地方,咱们随时在驰马运动,辽军临时调兵出来,还想逮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