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张罗着做饭,我叫住她:“妈,我不是回来吃饭的。”
母亲神色严肃起来,我不想拖长战线,直道:“莉茗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我有些腿软,在沙发上坐下,“她那个病,我查过,存活率15%不到。”
母亲震惊地看着我,缓慢地点了点头?:“那孩子确实来找过我,当时美月的手术已经定下来了,但莉茗让我等她手术结束……直接用她的眼角膜。”母亲也坐了下来,满脸悲恸,“我怎么可能答应!等她的眼角膜就是……就是等着她死啊……”
母亲抓过我的手:“我就知道这么多……”她坚定地说,“莉茗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有事的。”
十、无论如何,请等待与我相遇,莉茗
人们习惯给自己找点儿寄托,可我不认得这玩意。
我早就读懂了莉茗留给我的信,她在跟我告别,生离死别的别。她那么爱给自己留后路,可离开JK时她没有,因为知道即便有路也没法再去走。一个人要下多大的决心,才会割掉所有线索,让深爱的人找不到她?她怎么可以这么狠?
三年后,我站到了“宇宙中心”,车门拉开,一束束灯光在眼前闪烁,四周被工作人员围得水泄不通,应援牌配合着应援口号,红毯两侧尖叫阵阵。
我露出营业员式的笑容给媒体拍照,人群中快速闪过一个身影。我总能捕捉到类似的身影,可每一个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