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刮呜刮――呜刮呜!”官军骑士的角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似虎啸,时而似羊哭。
黄巾护旗将一听,不禁信心大增,因为号角是用来指挥军队行动的,而一支士气正盛的军队,其号角绝不会如此凌乱,而号角声一乱,则意味着,面前的官军骑士乱了!官军骑士乱了!
“官军乱了!杀!杀!杀!”
“呜呜—呜呜—呜呜!”跟师从胡骑的官军骑士一样,黄巾骑士也以牛角号来指挥,而此刻,他们的号角高亢起伏,宛如虎啸龙吟,这是催命的号角。贴在马背上的黄巾骑士闻令摸出环首刀,甩开胳膊,举平手臂,刀光如镰……
一个又一个官军骑士被从身后“冲”上来的环首刀劈中腰腹,在战马的冲击力下,他们身上的甲胄乃至支撑身躯的骨骼竟都似豆腐般柔弱,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嘶”“嘶”声,一个接一个的官军骑士被拦腰截断,一朵接一朵妖艳的彼岸花从他们的残躯中喷出,然后在半空中缤纷落下。那是生命之花,每一朵都代表着一个不甘心的灵魂。生也绚丽,死也灿烂。
公孙瓒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切,那张因常年日晒而变得黝黑的脸是越皱越紧,难道,今天自己麾下的三千义从,就要如同那天际的晚霞一般,虽然绚丽但终究只能像昙花一现一般,迅速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