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从来没有哄过小孩，想让半崩溃的我镇定下来也只有那么一句台词：“没事了。”但我好像还听到他说：“乖，没事了。”我缩在他的怀里，竖起耳朵想听清他是不是真的说了那个字，就感到他的嘴唇再次贴住我的发顶，那声音轻得像呢喃：“乖，没事了。”
我的眼眶立刻红了，可这原本毫无道理是不是。我并不是被吓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泪就涌上来。我心里说，聂非非，你这样不行啊你这样，被吓得腿软已经够丢脸了，要让聂亦发现你还有要哭的迹象，往后你还怎么做人？关键时刻你控制一下啊行不行？
但他已经将我松开，大概是想观察我有没有冷静下来一点。
我赶紧抬手挡住眼睛。
他轻声道：“非非。”
我说：“我没事，就是，就是光线有点太亮了。”话出口才发现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我立刻闭嘴。这真的是太丢脸了。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握住我空着的手：“非非，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害怕，是我不好。”
我一边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要无地自容地晕过去了，一边强撑着飞快地说：“我没有哭也没有在怕。”大概是语速够快，声音里终于没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