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夫特接着在书中说:“我接到信后首先想到的是,怎么能跟一个无礼的人认真起来呢?我把信放进抽屉里,然后把抽屉锁上。过了两天,我再写回信时,心情已经冷静多了。我信中的语气尽可能地有礼貌。我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明白作为一个母亲一定会十分失望的。我的母亲要是处在她的位置上,同样也会失望的。但我并不是有意要使她不快乐,因为任命一个人不能凭我个人的喜好来决定。我必须选择一个有技术条件的人。我还表示,希望他的儿子能在目前的职位上不辜负她的期望。这封信使她的怒气消除了。她写了一张便条给我,对她前次所写的那封信表示抱歉。
但是,我送出去的那项任命案并未立刻获得通过。半个月后,我接到了一封由她丈夫签名的信。信的笔迹却同那位夫人完全一样。信上说,由于她对这件事感到过度的失望,导致神经衰弱,病倒在床上,据诊断说是患了胃癌;难道就不能改变一下决定,让她儿子出任,以便使她的身体恢复健康吗?我不得不再写一封回信,这次是写给她丈夫的。我说,我很同情,希望那项诊断是不正确的,希望他的夫人尽早康复。但要撤销决定是不可能的。我所提名的那个人最终获得通过后,我在白宫举行了一次音乐会,第一个向我致意的就是这对夫妇。他们很不好意思地向我微笑,——虽然那位夫人最近差点儿“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