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就算你疾恶如仇也不要说出来啊,人家听了心里拔凉拔凉的,都不想好好改造了!
她一点也没说错,真的是连续五天,每天早上准时发烧,烧到晚上十一点收工睡觉,点滴打得我胳膊上全是洞洞,余痛不绝。可能没人告诉图根,我在不发烧的时候可以正常说话,接连几天他都没有来找我。但在我住进监狱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第五天晚上,护士给我捎来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1×12。
不能再简单的一个算式。
第六天一早,李莲英大娘庄严地面对着我,在胸前比画了一个十字,不知是表示哀悼还是祈祷,表明她粗鲁的外表下还有一颗藏着少许善良的心。而后,她把我推进重症监护室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据说是给教徒临终忏悔用的,门一锁,径直走了。
我想起她说的,烧到第六天,要么死,要么好了,原来这就是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心中惴惴之余,又觉得这样的等待实在无聊,脑袋转着圈儿四处打量,忽然看到墙角有几样很眼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