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浓密的眉毛一挑,眼里涌出一股不悦。
“本王以为,本王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和王子说话已经证明了一切。”楚惜之抬眸看着突利,那双又细又长的眸中幽光闪烁,周身散发着一股从容不迫的王者之气,丝毫看不出落败之人应有的窘迫和失落。
看着这样的楚惜之,突利一时间有些动摇起来。
燕王死而复生,而从前的慎王却被封为太子,大越就像是一滩浑浊的水,他看不透也猜不透,但他又没办法抽身出去,因为,他此刻已经意识到,或许从他父王答应燕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蹚进了大越这滩浑水中。
如果楚惜之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果楚砚之真的有意相助宝康王,他们父子成败先不说,只怕整个北漠也会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大越吞掉。
想到这里,突利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那,那小王又怎么知道燕王殿下您会不会也像你们大越太子一样狮子大开口了。”
楚惜之皱眉朝突利看了过去,那眼神让人觉得刚刚突利的那个问题很傻。
“到底是什么让王子觉得本王会和楚砚之一样了?”楚惜之勾了勾唇角,声音隐隐夹杂了一丝嘲讽,“楚砚之需要大量的银子来养兵,收买人心,但你觉得本王也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