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这样的空间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更加显得漫长而难熬。
她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意动,让风不断地从自己身体灌过,才能不让自己的意志完全被虚空吞噬。
她干脆闭上了眼,告诉自己:
好好想,这个过程她忽视了什么。
眼前闪过一张张画面,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午睡起来,看见院子里一把泛着龙鳞波光的匕首插在陆容川的心口处;接着天色转阴,雨幕慢慢铺下,纯净无染的少年白予安在南郊别苑若无其事地说着他出生在一个雨天;随后雨帘渐收,换成一层层青色薄纱,支在盈盈水波之上,灼灼院前院的花厅里,南宫睿坐在雕着鸟兽虫鱼的黄花梨圈椅上,笑着问她,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他脸上的神情,他脸上的神情……
她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白择元吗?
南宫睿和白择元一样,有着君子一般明朗的眉眼,耸直的鼻梁似乎象征着忠贞不变,可相同的是,他们这般的样貌偏偏配了一对能说会道的薄唇。
他们都欺过女人的心,最终都选择了自己的前程。
可当他们脸上的神情逐渐融合在一起,又似是一张父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