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自己内心所想,“耿先生,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对母亲没什么概念,加上我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万事以你妈为先,你想都不要想。”
这话讲得有些直白,更有些不礼貌,但凉纾无所谓。
有些人能伤人与无形,她为何不能伤人于有形?
耿先生眉毛一横,脸色已是有些难看,但凉纾那张怎么看都惊艳的脸映在他瞳仁里,他便将心里那点儿心思先压下,说,“那你想怎样?我们折中一下。”
凉纾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相互摩挲着,笑容可掬,“不折中,无论何时何事,以我为重,以我为先。”
对于婚姻、对家庭来讲,凉纾这话太过于大逆不道,耿先生大怒,将玻璃杯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掼,褐色的咖啡溅了凉纾大半身。
“凉小姐,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尊敬你,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可理喻!听说你还有一个好几岁的女儿,我是觉得你本人挺合我的意,长相跟我挺配,我带出去也有面子,但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也难怪带着一个拖油瓶找不到另一半了。”
凉纾的反应平平,会有这样的结果,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当下也没恼,只是扯了两张纸巾擦着溅到自己脸上的液体,后才说,“对,我还有一个女儿,凡事以我为重的前提下更是要以我女儿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