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肯说,是不是?”
姜穗宁在外面问过了,这个陈秋河是个硬骨头,被关在地牢里好几天,什么酷刑都用过,就是不肯张口。
商渡眉眼间闪过一抹焦躁,又被他很快压下。
“穗穗听话,你不用为这些事操心,乖乖上去等我。”
“可是我想帮你啊。”
姜穗宁抬起头看他,眼神坚定到执拗,“你……你才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自从知道了商渡的身世,姜穗宁就发觉自己越发护短起来,尤其听不得外人说商渡一句难听话。
商渡还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语气放轻,“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没开玩笑,我真是来帮你的。”
姜穗宁翻开资料,指着上面一行字。
“陈秋河没有娶妻成家,但他有个哥哥叫陈春江,现在是湖州知府?”
商渡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点头,“没错,陈春江为官七载,从知县一路升上来,官声颇佳。”
“也就是说,陈春江就是陈秋河唯一在乎的人了?”
“没错,陈秋河之所以如此为封明德卖命,大概也是因为陈春江的人事任免在他手上,为了兄长的仕途,他轻易不会开口出卖封明德。”
商渡微微皱眉,“陈春江是地方官,湖州又离京城太远,没有正当理由,我不能把他抓过来用刑。”
姜穗宁却摇了摇头,“你不必对陈春江用刑——因为真正的陈春江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