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黄庭坚同校〈资治通鉴〉札子》我们知道,去年九月十七日的圣旨,是令秘书省正字范祖禹、司马康用副本对《资治通鉴》重行校定;近日又有圣旨,令据已校毕的定本,陆续送国子监镂板。司马光认为《资治通鉴》“卷帙稍多”,而范祖禹此前差充修《神宗皇帝实录》检讨官,有他的本职工作,“虑恐日近,校定不办,有妨镂板”。担心会影响到校定的进度。“臣窃见秘书省校书郎黄庭坚,好学有文,即日126《资治通鉴》草稿二在本省,别无职事”。因此司马光请特差黄庭坚,令与范祖禹、司马康共同校定《资治通鉴》,“所贵早得了当”。我们似乎可以读出司马光的焦急,他大概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此事的完成,但终于还是没能够。
当时,秘书少监刘攽等奏:“先与故秘书丞刘恕同编修《资治通鉴》,恕于此书立功最多;及此书成,编修属官皆蒙甄录,惟恕身亡,其家独未沾恩,子孙并无人食禄。请援黄鉴、梅尧臣例,除一子官。”意思是说司马光的助手中间,刘恕对《资治通鉴》的贡献最大,但不幸早亡,没有得到任何褒奖,请录刘恕一个儿子为官。主编司马光接着也为刘恕奏请。七月初六日,准许刘恕一个儿子为官,官阶为郊社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