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却当真了。
口中感到苦涩,他低着眼,手捏着酒杯,注视着那杏红的酒液,半天没答话。
李羡侧了眼觑他反应。
李益艰难说:“过几天,我会抽空的。”
李羡看着弟弟,见他眉目英俊,鼻梁挺拔。眼睫低下去盖住眼睑,本来是个男人,但近看就很精致了。李羡留心了一下,问道:“你今天进宫了?”
李益说:“去了。”
李羡说:“太后娘娘身体如何?听说又不好了。”
李益说:“是有些不好。”
李羡说:“怎么了?”
李益心情有些沉重:“御医说是月事不禁,下血不止,是旧疾了。”
李羡也有些担忧,说:“好好的,怎么得起这种病了。你没见过,女人得这种病,没几个活得长的,熬个几年就不行了。以前姑父家有个小妾,你还记得吗?还挺得宠的呢。也是生了孩子,落了病,每回月事都流血不止,没过三年就死了。后来姑父又纳了个小妾。”
李益感到胸闷的厉害,挣扎仍辩解道:“也不全一样吧……”
李羡说:“这种病,不都一样么?都差不多了。”
李益低声说:“不一样,还是得看医生的。”
李羡说:“女儿病,我反正是没见过能医好的,不过就是靠养着,多耗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