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才注意到房间的落地窗阳台上，坐了一个女人，裹着浴袍，隔着玻璃，正在俯视着外面的大千世界。
这是昨晚和他……发生关系的人？
秦以南脚步顿了顿，盯着那道背影，看了片刻，迈着步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程青葱听到脚步声，将头从窗外转了回来。
秦以南在看清那女子的脸庞时，神情顿时怔住，俨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昨晚和他……是程青葱……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程……程小姐？”
程青葱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她在他话音落定之后，冲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秦以南也没在问什么，因为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遍布的青青紫紫的吻痕，就说明了一些。
而且，秦以南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突然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他盯着程青葱默了片刻，指了指洗手间：“你稍等我会儿，我先去洗漱一下。”
“好啊……”程青葱的语调，远比秦以南自然许多。
秦以南没说话，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往大床-上飘去，在看他看到雪白的床单上，那一小片红色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到洗手间的门前，推门而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秦以南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收拾过的他，恢复了一贯的干脆利索，他拿着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剪得有些偏短的头发，然后就将毛巾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半湿着头发，走到了程青葱的面前，拉了一个椅子，坐下：“你醒来后，一直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