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咱们人多在欺负她,把她交给胡嬷嬷去吧。”
她本身就对胡嬷嬷心怀不满,这次也算是故意找茬,给掌事出个难题。
旁边几个监舍里的浣衣宫女们,都闻声涌了进来。
她们偏听偏信,七嘴八舌地纷纷谴责起秀瑛来。
秀瑛是有口难辩,孤立无援。
她无助地把头埋在双膝间抽泣。
这边寝舍里闹出动静,很容易惊动掌事的胡嬷嬷,以及两位主管姑姑。
不一会,秀瑛被素芳她们带到浣衣局东置房偏堂,跪在地上。
胡嬷嬷闻言气黑了脸,咬着牙根道:
“芸娘,你可认罪?”
“奴婢不认罪。”
清晰明朗的声音,回响在偏堂上空。
语气虽不刚硬,但字字铿锵。
此时的秀瑛已停止了哭泣。
她觉得就算现在去死,也不能窝囊屈辱。
这是她做人最基本的气节。
“狗奴才,偷了东西还嘴硬。”
旁边的叶姑姑厉声厉色喝道。
众人忽觉奇怪,平时逆来顺受的小宫人,今晚怎么敢反抗了?
“这个簮子在你的枕头底下翻倒,你作何解释?”
面对胡嬷嬷的质问,秀瑛不知如何应答。
她平时干活手脚慢,每次最后一个干完活,回去已是天黑,吃点剩汤剩饭,倒下便睡。
这簪子摆明是栽赃陷害。
可她手里毫无证据证人。
“奴婢冤枉啊嬷嬷,这个簪子奴婢从未见过,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