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自己伺候闻杰,他幻想着,也许有一天,突然她就会好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仍然还能够工作。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他总抱着幻想和希望,这种希望的诱惑,有不少已经让他实现了,也让他劳累得筋疲力尽。
然而事实又很是令他失望,伺候闻杰,他在精神病院足足呆了小半年,闻杰也有好像正常的时候,搂他抱他和他接吻。但坏的时候多,骂他打他,撕碎他的衣裳,从后边劈打他一拖布棍,最可怕的是后来病情恶化,睡着了她掐住祥子的脖子,几次掐得他喘不过气。为此担心出现意外,发生不可想象的后果,医院里不允许祥子再在精神病院这儿护理她了,特殊病况只能医院专门护理,真是病长无“孝子”。
但是祥子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多少年的习惯,没事做就等于要他的命。他几乎憋疯,人这一生真是个怪物,没事情做也是一种遭罪。除了每天去看闻杰外,他无所事事,满街逛,仍然开着他那台老上海轿车。
市场萧条,经济仍不景气,过去倒爷们塞满在库房里的物资控制着物价,此时也释放出来,因为库存量太大,哪里还有许多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