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就这点事都不能如愿,她怎能不委屈恼恨?此时跟前的人都散了大半,当着青鸾和金萱、迦南这几个,她也没什么可避忌的,便索性坐着开始抹眼泪,抽噎道:“就当我不知道,她不就是欺负我是个没娘的孩子吗?事事上都要强压我一头,实际上咱们徐家那一点不比她阮家要强上千倍百倍?老祖宗再好,总归是隔了一辈的人,许多事情她老人家不好出面周旋。我堂堂徐氏长房嫡女,嫁她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儿子,还有什么可让她指摘的?今日这事,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我要去见父皇,我要问一问这到底是哪门子婆母,怎的就连媳妇儿的赏赐都要私底下扣着留着……”
还好是左右无人,否则这些话万一传了一个字出去,都是一场大祸。青鸾见金萱和迦南都听得入神也跟着哭起来,唯有叹口气,走到掌珠跟前缓缓蹲下身来,看着她带泪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主子,老夫人是许多事不便出手,所以才挑选了咱们几个侍奉你左右。你可还记得当日点头收容奴婢时说过的话?还有您送给奴婢的这只手钏——”
青鸾把掩在袖中的那只红宝石钏儿露出来,听掌珠止住了哭声,又道:“奴婢当日也对天起誓,将来愿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因此请您听奴婢一句劝,先不要轻举妄动,明日一早,奴婢便进宫去见阮修容,问清楚内情之后,若真是她有意隐瞒下东西,奴婢自然有法子,让她亲自给您送回来,再给您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