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那名壮汉,他正将宽阔的肩膀挤过洞口,差点就钻不进来。
他被泰伦斯的样子逗乐了。“得了吧,老兄,我不是来打架的。”
泰伦斯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便垂下双手。
比起他们头一次见到他,这位壮汉现在的情况显然糟得多。他的衬衫背后几乎全被扯掉,颧骨处有一条又红又紫的新鲜鞭痕。他的上下眼皮都肿起来,将双眼挤成两条细缝。
他说:“他们已经停止搜索。如果你们饿了,这里的伙食并不精致,不过足够你们吃的。你们说呢?”
现在已是城中的夜晚。上城的灯火照亮了几英里外的夜空,但下城则是一片阴冷的黑暗。面包店门口的帘幕紧紧拉下,以免宵禁后的非法光芒钻出门外。
温暖的食物下肚后,愚可感觉舒服多了,头痛也开始逐渐减退。
他两眼直盯着那壮汉的面颊,怯生生地问:“他们伤了你吗,先生?”
“一点点,”壮汉答道,“根本不算什么。在我的生活中,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他哈哈大笑,露出粗大的牙齿。“他们必须承认我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在他们追捕某人时挡了他们的去路。想叫一个当地人让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他将手扬起又落下,就像抓着一柄隐形的武器,将手柄朝向前方。
愚可吓得向后退,瓦罗娜急忙伸出一只手臂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