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保尔明白,如果不说出实情,便无法解释清楚,所以低声回答:“我的两条腿全肿了,连走带跑一个星期我实在做不到。此外,同志,我还不知道您是谁。”
“我是你们团的参谋长,这是一。第二,我再次命令您下马。如果您是个残废,那么我可没叫您在部队里工作,这不能怪我。”
保尔觉得像被鞭子猛抽了一下。他使劲儿一抖缰绳,但是古谢夫那只粗壮有力的手阻止了他。受到这样的侮辱还要强制忍耐,保尔内心斗争了好几分钟。不过如今的保尔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性地从一个部队跳到另一个部队的普通战士了。他是营政委,全营战士就站在他身后。他的举动将给全营树立什么样的遵守军纪的榜样呢?况且,他又不是为了这个花花公子才训练全营战士的。这么一想,他忍着关节上的剧痛下了马,朝队伍的右翼走去。
接连数日都是难得的晴朗天气。演习接近了尾声。第五天,他们在本次行动的终点谢佩托夫卡一带进行演习。别列兹多夫营奉命从克里缅托维奇村方向攻占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