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初期,所有的书籍基本上都是难懂的之乎者也,白话写书,在读书人的眼里,那就是不入流的东西,是一定要受到批判的。
所以二人有此疑问,陈光也不觉得诧异。
陈光解释道:“我竹田县没有几个读书人,百姓能够识字已经很不容易,只有写成白话文,他们才能看得懂。”
“有书看,顺便能学一些字就好,那些故作深奥的东西,没什么意义。”
朱棣反驳道:“如此粗浅,简直是浪费纸张。”
陈光呵呵一下丝毫未恼,这就是思维的局限性。
类似于社会大哥看不起黄毛小伙一样。
文言文之所以复杂,无非就是搞知识垄断,从而将人划分阶级而已。
但居于最底层的老百姓,毕竟占大多数。
而白话文最贴近底层百姓,最终必将取代那些拗口的文言文,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白话如何粗俗了?现在你我口头交流,还不是说的白话?百姓能看得懂,觉得有用的书,就是好书。”
“如果拿一些四书五经给百姓看,不过是给他们徒增烦恼。若是一心钻研读书的人,自然会找些更为高深的书籍。”
陈光弯腰,又从书摊拿起了几本书:“这是水田的灌溉与施肥,这是山羊养殖速成法。这些都是和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书籍。一旦写成文言文,百姓能懂不?读书人又会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