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史是杂役官,和之前周九的急递铺铺司差不多,但这个典史还稍微肥一点,因为管着底下十里八乡的赋税田地人丁。换句话说,派出所所长比邮递所所长还是要威风一点的。
不过,这等杂役官,在仕人面前,还是第一等的。故而陈初六一出来,那典史眼睛眯了眯,打量一下,但他身后的人,却是急着嘲笑道:“哈哈,你这李拐子,这是做什么?家里怎么还有别的男人,还是刚醒来的样子!”
“哈哈哈,这李拐子,定是窝囊到了卖妻换粮地步!”
“不过这少年郎,是如何喜欢上这等糟糠的?!”
陈初六扶着腰走出来,倒是的确像放纵之登徒子。这是,李拐子怒道:“你们这些杂碎,怎可污人家客人!遭报应哩!”
“李拐子,你还是顾一下你自己吧,哼!”典史喝到:“就算有外人在此,你这趟外差是跑定了!”
“几百里外的地方,我一双残腿,如何去得了,你们分明是要陷害我啊!”李拐子悲号道,那几人却只是冷笑,冷嘲热讽。
陈初六这时上前一步,对着那典史淡淡道:“你也是公门之人,难道容部下这样骄纵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