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静静几乎是叫嚷的倾诉,我完全相信她有能力一道菜就让她的丈夫阳痿。
离婚就离婚吧,让他和那小保姆结婚后继续他的三不主义吧。静静精疲力竭了,耷拉着眼皮,不做声了。
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我挨了老半天才说,一个人也许真的只有在丧失了性功能或者完全控制住性欲之后才能真正找到人性。
我这话是瞎编的,只是想让静静平静些,免得太难过了。可是她低头坐了会儿,又痛哭起来,说她后悔了。她祈求菜里的那味药失效。那味草药的名字叫白花蛇舌草,是从一个乡下老妇那里买来的。她用铁锅熬了整整一个晚上,熬到只剩一小勺浓稠的汁。她把这药汁放进了丈夫最爱吃的干锅狗肉里。
静静在我那张白底黑花的麻布沙发上哀号。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突然,她跳了起来。有办法了!我可以救他。有毒药就有解药!白花蛇舌草。白花蛇舌草。我认识一位老中医,他一定懂得解药!
静静光着脚就往外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
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你不是恨他吗?他要跟你离婚!
可是我爱他!他是我老公。我爱他。不管他对我干了什么,我要救他!女友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