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之:“他们父子解开疙瘩了,估计不会了。”
静之:“他不住这儿,我行动自由多了!”
凝之:“嘘……不跟你说,说起来没完。”
静之:“不行,我得头朝那边睡。一会儿火旺了,该烤头了。”
她头朝“床”里而睡了。
天亮了。何母在一间教室上课,凝之坐在后排听。
下课铃响,学生们涌出教室。
何母和凝之在教室门口说话。
何母:“静之在家?”
凝之:“睡得像猫似的,呼呼的。”
何母:“妈这堂课讲得怎么样?”
凝之:“妈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讲得挺好,水平已经基本恢复到以前了。就是,上课不同于在家里,别一讲到关键时,反而说出几句上海话了。”
何母:“唉,‘文革’中,因为我曾经是上海人,专案组非找个上海人用上海话一次次审我,认为那样更容易从我口中套出有价值的交代材料。我一说普通话,他就对我拍桌子瞪眼的。”
一名女生跑来,神色慌乱地说:“不好啦不好啦,老师,你家里有人喊救命,是个女人的声音。”
母女两人大惊失色。
蔡老师操着一支冰球拍,后边跟着些男生匆匆跑过操场,向何家跑来。
何父追上了蔡老师们,伸出双臂阻拦:“学生们站住!一个也不许跟着,都给我回到教学楼去!”
何母、何凝之也相互搀扶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