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到安夏请假时,李静就担心她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有想法,故意躲着欧文和黎暮森。
“信仰……”抬起头,安夏茫然地看着李静,“你说得对……确实是人言可畏,只不过造成人言的是我!”
少女原本蔷薇色的皮肤此刻变得煞白,光芒璀璨的眸子也变得灰暗,失了焦距。
安夏用一种近似绝望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可不知为什么,事情总是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像是被迷住了心神。等我意识清醒后才发现,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偏偏……偏偏我还感到很满足、很幸福。我有时甚至会想,他们要是一个人该多好……”说到这里,安夏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愧疚,双手捂脸蹲了下来。
在那个明媚的四月天,高高绑着马尾的女生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细碎的阳光为她铺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她眨着洋娃娃般浓密的睫毛,玫瑰色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字一句道:“那是美术系的黎学长。”还有李静第一次去黑管社时,温润的声音解围道:“你不用对欧文太客气,他可是护花使者,这是他分内的事。”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李静望着安夏的头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想,那么坚强的小夏,现在竟然毫不顾忌地蹲在路边大哭,那一定是难过极了。她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