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明道:“哦,没事,我业务上的事她基本上不过问。”他将桌上的菜牌推到倪亚兰面前说,“你点吧。不过咱们可要说好了,今天必须我来请。”
倪亚兰赶紧摆手说:“那怎么行?说好了我付,你就别争了。”
高德明很坚决:“不不不,只有倒闭了的男人才会被女人请,所以还是我请你吧,男人请女士吃饭最大的乐趣就是买单。”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倪亚兰随手拿起菜牌,很精到地点了四个菜,又专门要了一瓶澳大利亚古纳华拉产的红酒,还特地对服务员叮嘱,提前把酒盛到醒酒器里先醒一下。
高德明也算是在场面上滚战过来的人,一听她点的几样菜和红酒,心里就大概地明白了倪亚兰的身份。现在的小资们,大约除了讲究穿之外,剩下的就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如何研究自己的嘴上了。吃,虽然是人的本能,可是要吃到一定的水平,这学问可就大了去了,不仅要会吃,而且还要会品,比如要品出肉香的五个层次,要吃出海鲜的最高境界等等。也不知这些人都长了张怎样的嘴,如此高的难度,估计地球上没几个人能达到,即便是像蔡澜那样在电视上专门白活吃的美食家们,也不过像作家们写小说那样,完全是在凭着感觉胡说海勒罢了。过去听老一辈人所说的一句俗语就很有道理,三辈子学穿,五辈子学吃,可见这个简单的“吃”字里的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