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帝抬头看了宜儿两眼,淡淡道:“朕原以为只有阿宥是个胆儿肥,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到没想他讨个媳妇竟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到应了那句俗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宛茗,朕问你,你言下之意可是说朕若是处置了梁王,将来再来后悔都来不及了?”
宜儿咬了咬牙,道:“宛茗不敢。宛茗只是觉得血浓于水,梁王爷虽有大错,可也望着皇上能念着这点血脉亲情,饶他一命。”
太子杨铣在边上见启明帝面上似有恼色,慌忙也跪倒在地,道:“父皇息怒,三哥再有错,总是父皇的亲生骨肉,总是儿臣的手足兄弟,儿臣也恳请父皇能对三哥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性命。”
启明帝又看了杨铣一眼,冷冷道:“留他一条性命?这畜牲连弑君弑父,谋朝篡位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朕若还对他收手留情,试问朕这天子颜面何在?试问我大辉的朝法刑律何在?铣儿,你将来是一国之君,当谨记,妇人之仁,乃是上位者的大忌。”
杨铣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只是儿臣如今并非以大辉太子储君的身份来求父皇,儿臣只是以弟弟的身份想为自家的兄长来向父皇求情,望父皇施恩的。”
启明帝道:“朕若不杀这忤逆子,即便是剥了他亲王之衔,他依旧是皇室血脉,也就难保他心中不会再生出什么觊觎之心,铣儿,将来这天下都在你肩上挑着,你当真就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