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神色一动,末了,也只是微笑。
我静静看着他们相对絮语,偶有闲暇之时,也学少年时泼墨作画,可这次,卫衡画的是江山万里图,阿沅擅花鸟,终究不过只能填补些细微地方,成了陪衬。
那江山壮阔,徐徐展开,帝王的野心从不在她眼前隐瞒任何。阿沅望着,只是叹息,复又抚过小腹,看他挥毫恣意,不知不觉间,已长成了过去从未敢想象的帝王模样。
谢如蔷便是在这时闯了进来,她从来不守规矩,自成一派,手中扬着家中捷报,前来同卫衡邀功。
她生得那样灿烂,不惹事时,竟有些可爱,浑然是生气蓬勃的模样,口中高喊着:“陛下,我阿兄赢啦,打了胜仗,你合该到我宫中来坐坐吧?”
卫衡虽不喜她过分喧嚷,但依旧为这一场久候不至的胜仗而动容,他接过那薄纸,展颜的欣喜尚未过去,脸上神色忽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