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阑珊默默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头。
她娘亲这是多怕她嫁不出去,这样的男子还在替她撮合。
“聘礼?”何阑珊嗤笑了声,重复席间那王公子的种种问话,“人家半个字也没提聘礼,问完我的嫁妆,又问咱们家里酒楼生意如何,每月赚多少银钱。”
“这才头一回见面,怎么就巴巴地问起咱们家的账目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何金义也走了出来。
他温厚面孔微微皱起,显然对这王公子十分不满。
“爹,您坐。”何阑珊见“盟友”现身,忙起身扶着他坐下。
何阑珊满口附和,“爹您说的太对了!这王公子一边问,一边两眼放光,好像我不是个女子,是个金银打造的假人一般。”
“那可不成!”何金义疼爱女儿,不满地将桌案一拍,冷哼说:“我何家的千金,难道不比几两金银珍贵?这人如此目光短浅,我看不来往也罢!”
“说什么呢!”赵双喜一心盼望女儿早日嫁人成家,嗔怪了丈夫一声。
何金义抿了抿唇,虽不赞成,但也没再出声。
见丈夫闭了嘴,赵双喜一张口,正要对着何阑珊再劝,不想她抢先道:“娘,他这样爱财如命,若我真的嫁给他,他必然要算计咱们家的酒楼和宅院。”
说着,她扬起头,环顾着四周,伤感地说道,“这宅子咱们一家人住了这么久,只怕过些日子,就不姓何,而是姓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