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属于女人的直觉无声地叫喊,提醒着谢岚岚。
孙幼音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而且这种惨,十分得不寻常。
被剥光衣衫扯乱发髻还不止,还要被剖腹取子?
这是仇恨!
是滔天的怒火,和深入地狱的仇恨。这种仇恨,更像是来自于感情,而非家族矛盾。
情杀。
谢岚岚抬起眼,在心里有了判断。而且,不知怎地,谢岚岚有一种感觉,凶手,应该是个女人。
十分凶狠,无情,冷心冷肺,却又满腔怒火的女人。
但谢舜英显然不这样想,也根本不屑去想,径直站了起来,扬声道:“各位亲朋道友,今日得大家赏面,来参加犬子的喜事,没想到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我谢家绝不会承认这样不贞不洁的贱妇为媳,孙家此举实在欺人太甚!至于这贱妇的死,我谢舜英却是敢以谢家的名义说一句,与我谢家无关!”
“哼,”谢舜英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孙幼文,道:“苦主?你此时本应在前院,为何独身出现在后宅?我谢家传承万载,这院子里几十仆从下人,为何都被你们打发了出去?你这妹妹不贞不洁,居然未婚有子,还在后宅跟你这庶兄屏退众人独处一室,你叫我追凶?那我倒要问问,你身上的那些血渍,从何而来!”
谢舜英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轰然沸腾。谢舜英这话说的并不隐晦,就差指着鼻子说孙幼文与新娘子过从甚密,有颠倒人伦之嫌了。这是来喝个免费的喜酒能听到的八卦么,这也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