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如同吃了苍蝇。
他只觉张康可怕,黄家和杜家他都可抛弃,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刘福望了眼张康,附耳低声道:“殿下,此人不知保藏何种祸心,不如就此拿下杀了,以绝后患。”
“……”赵煦捏了捏拳头,有些心动。
只是张康此番有功,他贸然杀了,传出去定会惹得朝堂非议。
毕竟灭了黄家和杜家是因他们意图谋反。
而且张谦已死,即便拿上次的刺杀说事,张康也能推给张谦。
何况,他也并无实证。
张康注意到刘福眼神不善,心中一紧。
扬声道:“殿下,前日下官收到岳丈的信,得知殿下病愈,他欲近日前来燕郡拜见殿下。”
“劳袁州牧记挂,本王到时定会好好招待。”赵煦闻言,舒展了手掌,只得放弃现在杀掉张康的想法。
燕郡虽是他的,但不能为所欲为。
行事还得考虑在朝堂上的影响。
毕竟大颂如今虽有那衰亡的光景,但犹大而不倒。
朝堂体系没有完全崩溃。
如果自己无故杀了张康,袁家怕定要在皇帝赵恒面前参他一本的。
闹个不好,罚去了他的封土,令他回京禁足可就不妙了。
在燕郡,他刚建起基本盘,如鱼得水。
回到皇城,他可就如同鱼困浅滩了。
想到这,他道:“来人,封千两银子,一百匹织锦赏于张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