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这么多人要杀你,你看不见吗?”
苏槐道:“你会让我死吗?”
陆杳:“……”
她黑着脸就踹他两脚,将领们见了也当没看见,个个都低头拍拍自己盔甲上的灰尘,大马金刀地坐在附近的树脚下,谈论着:“今年的天儿热得可真早!”
“那可不是!都没怎么动就出一身汗!”
陆杳道:“不得不说,有时候你是真该死。”
苏槐道:“你把打我这厉害劲用去打别人,别人还怎么打我?”
陆杳道:“厉害劲儿?”她冷笑两声,“就这两脚就能把想杀你的人踹趴下是吗?怕还是得像在义衡派的时候揍得你要死不活的程度才行。”
苏槐道:“你都厉害完了。我这么脆弱,没有你怎么能行。”
陆杳懒得跟他逞口舌之争,只道:“下次你自己打。”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等下回路上遇袭的时候,她和苏槐正在马车里,外头打得激烈,有一人成功突围,提着一把剑就朝马车冲来,一剑往窗户刺了进去。
当时陆杳闪身避开,苏槐全然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来刺杀的不是他而是陆杳似的。